做夢是一種自我療癒的過程。

從小我就很會做夢媽媽常帶我到處收驚,也不知為何越收驚做越多夢,每每看著師公對著我繞圈搖鈴口中喃喃咒語,四歲的小孩真的只有"嚇傻了"可以形容,回家當晚肯定又是噩夢一場,枕頭下各種符咒折成的八卦沒少過,我的夢也一樣沒少過。

中學的時候外有課業壓力,內要面對青春期的轉換,腦細胞似乎特別活躍,印象中沒有一天不做夢的。夢見隔天考試的內容是家常便飯,怪的是夢境中的題目還常常出現在現實生活中,讓我在考試的當下常與夢境交疊,搞得神經更衰弱了。我只能說這種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當時應該放本小手帳在床頭,記下內容轉賣考題才對,或是說,以前的生活太單純,考題範圍也就那些所以容易夢到嚕!

曾經嘗試記錄自己的夢,那是在國外單純生活中的想法,兩三天做一次夢,一兩周才會有讓人印象深刻的夢境,與現實生活無法有太多連結,對於未來的暗示或許比較具有準確性吧!回台灣之後的忙碌生活,也難有時間悠閒記錄,且大多是直接反映當時煩惱的夢,那種暗示性失準卻具有自我療癒的功能夢,我看到了自己的執著與夢中的自己對話了起來。

清晨的夢就在快醒過來的那一小段時間,操控夢境也隨著自己的劇本演出,我看到了人性的醜陋與我心底深層的不信任,我獨力攀爬上巨石謹慎地別跌落地面,也看到那曾經膩人的情感流轉,那種懦弱的輪迴仍舊持續轉動呼應著現實,我告訴自己:你看這不是早就看到的事情;我說人生也非全然所想的那樣醜陋,仰望滿天星斗的黑夜,我看到了沒見過的星座聚成一組閃亮天際的星圖,但卻很快的被施放的煙火所掩蓋過去;我告訴自己人生不就是這樣,容易被眼前的絢麗奪走目光,但奪不走心中那幽幽淡淡的明瞭。

我想起了那年在南澳的山裡悠閒仰望滿天的星斗,當流星劃過天際流俗地許了願望,只是,我已經記不起來那願望是什麼,是不是我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?!腦子已經醒來了,而我的呼吸卻還深沉,慢慢的溫柔的把呼吸喚醒,辨認著窗外馬路傳來的聲音,救護車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的走過,當我的靈魂與身體再度結合,我操控身體查看鬧鐘。早了十分鐘。

我按下鬧鐘,今天不想被鬧鐘破壞我的靈動,也不想迅速機械地清理好裝扮自己粉飾明瞭,我想要這份明瞭在今天陪伴我,裝飾我的勇氣。就像小時候早起別上糾察隊的臂章,今天的我有任務在身,不隨著世界流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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